整个早上,福纨一颗心跟坐了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又焦虑又难受,只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语气冲得吓人。
两人皆是一愣。
福纨回过神,嗫嚅道:“我……我……”
她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两只手纠结捏紧衣角,憋了许久,最后沉默地别过脸——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却摆了脸色给人家看。
完了,白蝉这么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再理她了。
就在这时,她侧脸一凉,却是对方伸手扳正了她的脸。
白蝉修炼的功法偏于内敛,平常的体温比普通人还要低上好几度,她就用这样一双微凉的手指,扶上了福纨的面孔。
指节修长有力,指尖略粗糙,动作却温柔。
福纨愣了。
白蝉垂头:“等急了?”
她捧着她的脸,视线直直望进她眼中。
鬓边如云黑发垂落一绺,痒痒的,滑过脖颈。
福纨心跳加速,低低“嗯”了一声。
她只觉得一颗心又酸又软,莫名泛起恐慌,想紧紧抓住对方大哭一场,她说不清这种恐慌来自何处,就好像一松手,眼前这个人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福纨:“刚才,我,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发慌,伶牙俐齿全失了效。
白蝉:“怎么,不信我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