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鸾将容更衣扶起:“更衣真是折煞我了,你是皇兄的人,是我的嫂子。”
容更衣嗤嗤地笑了一笑:“公主本就知道的,我怎么算得上是陛下的人呢?”
殷明鸾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还是在说,她和殷衢没有夫妻之实。
殷明鸾不愿意多谈论这个话题,扯些旁的话就要糊弄过去,容更衣却突然正色道:“公主不喜欢妾说这个?还是公主听到陛下临幸女人的事?”
殷明鸾这才明白为何当初殷衢说容更衣胡言乱语,百无禁忌,殷明鸾站了起来,勃然变色:“更衣,你注意你的言语。”
容更衣笑:“公主何必吓我,我只是好奇心很强的人罢了。”
殷明鸾的手都仿佛在抖,她知道不应该搭理容更衣的话茬,却忍不住问道:“你好奇什么?”
容更衣道:“我好奇,陛下即位已有两年了,为何宫中无有所出……”
殷明鸾再也在永和宫待不下去了,她转身,听见容更衣说:“难道陛下从不幸人?”
殷明鸾走在宫道上,她感到手心有些冒汗,有些惶惶地想到,容更衣为何要和她说这些奇怪的话。
从前殷衢叫她不要和容更衣多来往,果然是对的,这个容更衣根本就是个疯女人。
但是,她又不免认真想了想容更衣的话。
殷衢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何宫中没有孩子。还有,从前她以为宠冠六宫的郑贵妃,也从未承宠。
难道皇兄……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
这太荒谬了,还是对皇兄的亵渎。
回到醴泉宫,殷明鸾忍了两天,还是忍不住悄悄问了玉秋:“宫中有没有那种,记录皇兄临……留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