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你风光的时候,如今你落魄了。人心隔肚皮。”想看到肖靖泽低下头服个软,黎猷川不肯罢休。
不曾如了他的意,肖靖泽恍然有所悟地开口,“没有深刻的经历,大抵是难能有此番透彻的见解。想必大人就曾有过这样的教训吧,深受其害,全都是经验之谈。”
“还是说大人自己本就将人心隔肚皮奉为圭臬,既不真心对待身边之人,也不相信身边之人会真心对待自己,不论何时都自有一番谋算,不顾他人。这也就不难想到,你为何会这样想了。”
实属合理且准确的推测,黎猷川,作风手段比吴意珏还要高几层段位,凡受他怀疑、阻他去路者,只有死路一条。
想看一出笑话反被讽,黎猷川脸色不好看,“…强词夺理,无稽之谈!”
他的怒音太大,各自的马受惊,蹄子动了动,轱辘翻滚。
肖靖泽攥着吴意珏的手,被他带动,齐齐躬身。他道,“晚生愚钝,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不再多言,走回车上,黎猷川正色,“随我进宫再议。”
作鸟兽散,围观群众结伴走开。形制及大小均有不同的两辆车架先后进宫。
吴意珏没有身份,留在政华殿外,有人看守。
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在宫里能来去自如,没了身份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一个地方,这就是皇宫,不容儿戏的地方。
肖靖泽又替她立了一个性子软,怕生的人设,为了不出破绽,吴意珏只得默默站在原地等他出来。
日头西沉。远方,散发出来的光芒呈地平一线,渐渐消没。夜色迷蒙,宫灯燃起。
春风和煦,晚风也醉人,锦霞殿的池水和冻土全都化净了,黎钰时早已将那几尾锦鲤放回池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