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非善意提醒,让傅喆颇为反感,挑起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又不服管的筋。
傅喆本能地皱起眉头伸手就要挡住这闪来闪去十分恼人的光亮,她带着有意无意的挑衅朝宁淮抬了抬下巴,嚷道:“晓得晓得,不要告诉殊艺师叔您来找过他还问他在哪!清楚!清楚!明白!明白!这下您老放心了吗?!”
傅喆典型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话音一落,只见宁淮挑起单边眉毛,下一刻,他便用内力将剑鞘中的鸣啸剑震出数寸,那锋利无比剑刃这回又再一次横在傅喆脖子上。
看来对方根本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再多说,实际行动比动嘴皮子更高效。
“……”鸣啸剑的剑气直接就削断傅喆几丝长发,傅喆当场怔住,噤若寒蝉呆若木鸡,在她的人生里,就没有宁淮这种不打任何招呼就直接“招呼”你的人!
即便宁淮就在咫尺,鸣啸的寒芒剑气,一息间,主宰了傅喆生死!比鸣啸剑更冷的是宁淮看着她时那毫不留情仿若霜雪千里的目光。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啊!?傅喆内心当场那个崩溃,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这种随便就拔剑要命的人……实在也是太嚣张跋扈了。
许是有下人瞥见这边院落发生的事,慌忙间跑去找了两个道长,远远听见那些从廊前传来的杂乱脚步声,宁淮依旧带着霜寒冰封千里的气场,只轻轻抬起一只手指回勾,耳闻“铛”的一声刚还寒光闪闪的鸣啸剑便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场众人均是没见过这般厉害的武功大家,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约而同呆立在原地,只敢动眼睛的份。
傅喆的小命再次回到自己手中时,她活像被人从里抽干了一样,三魂不见七魄,就差脚软摊在地上了,果然在命不保夕心惊肉跳的高压环境下,人命如蝼蚁,宁淮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是名不虚传,人狠话不多最佳典范。
不多时,人影陆续从长廊暗处开始涌动聚集起来,想必然已经惊动了两位暝瑶观道长,殊艺道长被下人们团团围住站在人群中高出大半个头,远远便看着傅喆背对着众人站在桥上,现场看来是风平浪静无甚大碍。
倒是在后方的清宏道长有些气急败坏地拨开人群,两步并成三步一跃而起就到了傅喆身边,猛地拍了傅喆一把。
“我的姑奶奶,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大龙凤?暗卫怎么全出来了?”
傅喆听到那熟悉的唠叨嫌弃声,心里顿觉无比委屈,我招谁惹谁了,净是当冤大头的事都叫自己给碰上了!她哭丧着一张脸颤抖着唇抬眼看着清宏道长,这模样可把清宏老道给吓了一跳,莫不是见鬼了?
“……师父,呜呜呜……”
“诶,你……你是怎么了?别吓为师啊?你怎地这副模样,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