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行所为,只为追查梅嘉平贪腐一事。
查案向来是无趣的,崔浔一早习惯下来,只是怕秦稚嫌闷,复又回头同她道:“也未想到梅宅如此之大,劳这位女郎耐心陪崔某等一等?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我去外面透透气。”秦稚忙不迭把神鬼志塞回架上,挥手朝外走去,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显见便是崔浔心情大好。
院中人来来往往,大多面色凝重,脚步匆匆,从南搜到北。
秦稚几乎不用拉人问一句,都能看出他们心头急躁之意,分明是四个字:
一无所获。
她下意识去看那位老叟,似乎不为外物所动,兀自垂泪,说什么有负梅相所托,哭天抢地。
“秦女郎。”
谭渊捧着厚厚一摞账本同她打了个招呼,神色也不大好,匆匆往里走。
很快,屋内传出说话声音。
“直指,账本上并无不妥,除去宅子本身华贵之外,宅中几乎无贵重之物。换言之,此处不过是个空壳。”
崔浔许久没有说话,大约也是头疼这件事。
谭渊又问道:“可还要继续查,恐有暗室。”只是说到后来,他语气也不确定起来。
以他们的手段,寻常暗室几乎瞒不过眼,手一摸大约也就察觉出来了。今日这般搜查,半点痕迹都没找出来。话是如此说,可他也明白,或许掘地三尺,都不会再有结果。
崔浔摇头:“不必了,回去再说。”
来时雷厉风行,结果一无所获,走时只得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