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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尽力。”陈大夫仍是挂着笑容,温和的答复着。

出了沈府的大门,李渭府中的车马早已等候多时,陈大夫转身上了马车,李渭敲敲马车的车舆,陈大夫拉开布帘,“将军?”

“你当真能治?”李渭沉声问道。

“只要将军付了答应了老朽的诊金,自然能治。”

第8章 诊金 “收拾干净。”

冬日已至,外面飘着疏疏细雪,沈薏环的房间里已经烧起了银炭,门窗也都关得严实,隔绝了外面的冷意。

陈大夫每天都来为沈薏环看诊,不得不说,这老头确实是医术极好,这小半个月过去,沈薏环已经可以自己撑着站起来了。

“夫人,这是最后一次了,”陈大夫将用过的金针收好,分门别类地装回他日日带着的药箱子里,话家常似的对沈薏环问道,“听闻令尊大人书画可是一绝,能否劳烦大人为老头子我写张印鉴,日后我也寻人来做个名章来!”

沈薏环有些莫名,她从未听说过自己父亲擅长书画,不过父亲闲暇时确是喜爱这些的。不过就算是真如他所说,也没有她一个做女儿的替父亲做主的啊。

“陈大夫,不如您去问问父亲?这种事情我实在是不好替父亲答应的。”沈薏环稍稍有些愧疚,这老先生为自己诊治,给银子他不要,送礼物他也不要,白白为自己的腿伤劳心劳力的,如今倒是提了要求,她还没法做主。

“是老头子不懂事了,夫人您好好休息,日后还是要避免如马球这种激烈的活动,”他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着起身叮嘱几句,转身出了屋子。

沈薏环接过疏云递过来的药碗,只轻轻吹了吹,苦涩难言的味道便冲进她的鼻腔,她闭了闭眼,仰头尽数喝下。

良药苦口,在这种关乎她身体的事情上,她从不含糊。

疏云接过药碗,正要离开,却隐约在沈薏环床榻下面看见个白色的物件,她将药碗放到旁边的桌上,将那东西从地上捡起,用袖子擦了擦,颇有些迷惑的从地上起身。

“什么东西?”沈薏环看不真切,隔着帘帐,她只看得出一团白色,“是玉佩吗?”

“姑娘,是枚白玉纹章,刻着的像是个人名。”疏云将那纹章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