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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环接过,入手是玉石自带的凉意,白玉通透润泽,顶端细细雕刻着一只小兽,因侧边有处断面,只大致看着像是貔貅,底部篆刻着几个字,写得不知道是什么。

“莫不是陈大夫落下了?”想起刚刚陈大夫笑吟吟的问自己能否请父亲为他写张人名笺做印章的话,沈薏环敛眉说道。

这陈大夫也是有趣,他既然有印章了,为何还要张罗另刻一枚?

况且手中这枚白玉章,虽然有破损,但是看这玉质的水润度,便知道这东西的主人定是时时带在身边把玩的,想来也是别人的心爱之物。

“去拿些纸和墨来。”沈薏环吩咐疏云。

疏云拿了张她平日里练字的纸,铺在了沈薏环床边摆着的案几上,将砚台递给她。

白玉印章蘸了墨,轻压在宣纸上,沈薏环抬手将印章擦干净递给疏云,看向那张染了墨色的纸。

上面印着二字:佑之。

沈薏环有些不解,这二字想来是个人名,但她确实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她将纸折好,连同印章一同递给疏云,“收好,明日去见父亲时一同带上。”

“是,姑娘。”疏云接过拿在手中,端起沈薏环先前喝光了的空药碗,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翌日一早,沈庆辉休沐,正在书房中看书,沈薏环就到了。

她其实已经可以慢慢走过来,只是疏云和疏雨不放心,仍是像以前那样推着她过来。

“父亲。”沈薏环起身作礼,自从她伤了腿,次次见到父亲都是坐着,如今她能站起来了,便不能像以往那样没规矩。

“坐下吧,恢复的怎么样?”沈庆辉合上正看着的书,笑着问她。

“陈大夫医术了得,再有月余,应该就能出来走动了。”

沈薏环坐在软塌上,回着沈庆辉的问话,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父亲,环儿今日过来,是有事想要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