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斜不敢奢求顾叙原谅,即使伴着嗖嗖地冷风也好,他身形微顿,这才道:“那日,我只是太过迫切想要哥同我回去了,我低估了哥的承诺,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明白就好。”顾叙背着整理好的包袱,推门而出,与顾斜四目相对,露出一丝冰凉地笑容:“告辞。”
顾斜拼了命地忍耐着心中地难受,只是抓住了顾叙地手臂,低着头反问:“真的要对我这般残忍吗?”
“一个个都要走,阿叔昨晚不辞而别,哥也要离开,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好好长大,你是个明君。”顾叙只是撂下这么一句话,侧身离去。
“去哪儿啊?”顾斜张口反问:“说清楚在走。”
顾叙气笑了,含着冷气说:“管我?”
“我都让哥走了,去哪儿都不肯告诉我吗?你是怕我带人去抓你吗?”顾斜当即抬手发誓,过后继续反问:“嫂子知道吗?”
“她不知道。”顾叙言尽于此:“顾斜,做事别太独断,哥不会惯着你,想想自己的伤,若是不长记性,就用手剜一剜,用痛刺激刺激自己。”
顾斜心都寒了,这才面无表情地回:“哥,你真狠。”
“都要走了,在打过一次吧。”顾斜看着顾叙远去地背影,这才出手。
顾叙脸色凝重,这才将包袱挎在顾斜地手臂之上,两人带着沉重地杀气看着彼此。
“没人愿意和你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顾叙直接丢弃包裹,这才往前走去。
没有身外之物,固然活不下去,但没有了自由,才是灵魂地死亡,顾斜这点伎俩永远都玩不过顾叙。
顾斜手疾眼快,抬手抓住顾叙地衣领猛地发力,让顾叙地肩膀下陷,他就像个精力旺盛地孩子,这才道:“背负骂名又如何?说我小长不大又如何?反正我什么样子哥都见过,还不如胡搅蛮缠来地理所应当。”
“哥,朝这里打,只要还有一丝丝地机会挽留你,我都会抓住。”顾斜并非对这些名利无动于衷,只是心中有了叔,便不想在缠斗下去:“哥,本质上我们都是逃避者,只不过你陷地更深才是。”
顾叙脸上清冷之色被沉寂,凝重而深邃地眼眸中带着一丝盛怒:“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