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假,卫鸣在冀王身边多年,披荆斩棘,出生入死,明渊怜他无趁手兵器,便带着他还有白沉去了深山中拜访玄震大师。
大师隐居多年,却对冀王年少有为之事略有耳闻,很是欣赏,便遂了他的意。
花了七七四十九天,铸成了一刀一剑。
皆由冀王命名,刀归了白沉,叫沉恶刀:剑予了卫鸣,唤做鸣剑。
“呸!你个无耻小人,还有脸叫殿下。”白沉对着卫鸣愤愤道。
卫鸣垂下了头不语。
明渊吩咐身后人松了他的手脚上的限制,叫他站起来,那几人的动作很快,片刻便卸下了卫鸣身上的桎梏。
身上甫一轻松,他便撑着上身站起,被迫直视着冀王雷厉又冰冷的眼神。
“说说罢,你在替谁办事?”
自从卫鸣知晓冀王未死,便知有此一问。
他苦笑道,“殿下何必问我呢,我同西夷人勾结,自然是……”
明渊将手边的茶碗掷在地上,随着清脆的响声,碎片散在卫鸣脚边,硬将他口中之语扼住。
“哼。”明渊眸中的怒意抵挡不住,如洪水滔天,“你知道我在问甚么!”
他分开双臂撑在案桌上,直直地看着卫鸣,“不过西夷蛮人,便是我没了,长盛军未必就抵挡不住,更何况还有镇国公同高大人……你倒是说说,这大虞的天要怎么变?”
卫鸣笑得惨然,却并不答话。
“你我二人一起长大,我冀王自认待你不薄,你却口口声声说恨极了我,想要我的命,卫鸣啊卫鸣,谋害亲王是何等重罪,便是那刑狱寺七十二般刑罚走一遭,也有的你好受……你是说还是不说?”
卫鸣勾结西夷所做之事,便是死上十回也不足惜,原本就该直接交由刑部处理,可他毕竟是冀王的人,身上还藏着秘密,明渊必须亲自审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