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你昨晚睡哪了?怎么也没找我呢?”
“没事,昨天太晚了,就在琴房将就了一宿。先走了啊,姐。”
“好、好,快去吧!”
就这样,安澜重又牵起儿子的手往幼儿园走。
现在想来,当时她那苍白的脸色,不正是病了吗。
没有配乐,下午的排练登时显得冷清下来,还没到饭点,赵兆便对大家说:“今天就先到这吧。”
演员们陆续散场时,赵兆把安澜叫到一边,和她说:“你去看看萧鸣,怎么个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表示下关心。让她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
“好。”安澜点头。
不等赵兆走远,穆旻天像是从天而降,横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去吧。”他说。
“那,谢谢你咯!”
安澜原本有一肚子打趣他的话要说,却在看见连他这个职业演员也控制不住的焦虑脸色后,识时务地全部咽了回去。
“晚上你们先排,不用等我。”
“好,”安澜拍了拍他说:“快去吧。”
萧鸣一早是给清洁工“刷刷”扫落叶的声音吵醒的。
见天已渐亮,她强忍着头疼跑去传达室,手机没能充上电,倒是向看门师傅打听到开锁公司的电话,打过去等了会,待到路上行人突然多起来的时候,开锁师傅骑着电瓶车匆匆赶到。
接上师傅往家走的路上,萧鸣遇到了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