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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凶手记 高桥崆 1011 字 2024-01-12

“不想讲的话,我不勉强。”旋花话中不含丝毫强迫的意味。

“多新鲜啊……我只是觉得,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关注过我身上的刀伤。今天猛然听你煞有介事地问起,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色子讪讪地笑,“所以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身上的刀伤产生好奇的。”

“其实不是好奇,只是因为,”旋花言语间停下手里的活计,“刚才算得上是这些年来头一次被你的身体近距离‘逼近’,不得已见着你身上的伤痕,于是随口一问而已。”

“好一个‘随口一问’!那我现在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谢谢你头一次接受了我的身体,连同我身体上这几处吓人刀伤的近距离‘逼近’!头一次!多有纪念意义啊……”色子一边眉飞色舞地自吹自擂,一边起身走到坐落在房间角落的双开门冰箱前,从冷藏室里取出两罐罐装啤酒,然后回到原位坐好,拉开其中一罐的拉环,毕恭毕敬地送到旋花近旁,“来吧,为了纪念意义的头一次,咱俩小酌两口庆祝庆祝……”

☆、鬼树凶皇木九首神农像

旋花接过啤酒罐,送到嘴边抿了一小口,此后就始终握在手里没再动过。

色子却一口气喝掉一整罐,回去从冰箱里又带出一罐来,咕噜咕噜灌进多半,这才慢慢悠悠开讲身上刀伤的来历。

事情要从色子念高中时说起。

未成年的色子跟着兄嫂住在北京市西城区鼓楼大街,就是如今称做旧鼓楼大街的地段。

话说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旧鼓楼大街,枝枝叉叉的胡同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那些受教育程度较高、曾经有较为体面职业的老北京们,有的被打成“右”派,有的戴上了臭老“九”的帽子,送到马圈牛棚里接受思想教育和劳动改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