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润不明所以,连连趴跪在地上,吓得抖了一哆嗦。

“陛……陛下……您怎么来了?”离兰心中打鼓,方才他同许之润骗保的事情,元址到底听去了多少?

元址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离兰的手腕子,将他从矮榻上扯起来,狠力地让离兰贴紧了自己,四目相对,“朕在床上给你暖被子,等着你回来,你却在这给朕戴绿帽子?!”

“啊?”离兰心中莫名其妙地思略着:什么绿帽子?!谁的绿帽子?!他同谁给元址戴了绿帽子?!同许院判?!

元址晈着后槽牙狠戾道:“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你就是嫌朕不行!离兰先生可真厉害,前脚让朕为你吮阳,后脚就跑到这来同这老东西决战到天亮!你就是欠'他姥姥的,你不被人上,后面就犯痒,是不是?!”

“你他妈有毛病吗?!”离兰一手指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许之润,喊道:“许院判快给他治!就这般作死的毛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元址将离兰指着许之润的手掰了回来,死死地将离兰的两只手箍紧了,怒火中烧地看着他,吼道:“怎么?还想伙同这老东西给朕下汤药吗?!”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松手丨”离兰挣扎不得,一口咬在元址的脖子上,丝丝见血。

元址闷哼一声,推开离兰,捂着自己的脖子,气得嘴唇发白,“好啊,干得真好。朕现在就剐了这老东西,再腾出手来收拾你!”

元址走过去一手扯住了许之润的领口子,刚想一巴掌呼下去,他的后脑勺却被什么的东西狠狠地砸了!

元址松开了许之润,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转过了身。

众人这才看清楚,砸了元址的,竟是一只拂尘丨这时林公公从寝殿里被小顺子搀着出来,颤巍巍地手握一根手杖,跺在地上,大骂:“兔崽子,你想收拾谁啊?!二公子可是陛下的宝贝儿,心尖上的人,你敢动他一个汗毛,咱家跟你拼了!”

林公公举起手杖拼尽了全力向元址冲去,小顺子在一旁拦都拦不住,急忙喊着:“师父,错了,错了,那是陛下,是陛下啊!”

林公公眼睛里除了南昭,已是认不出任何人,别说是元址,就是大罗神仙在场,也挡不住他的舔犊之'。

元址是林公公一手带大的,比谁都亲,更别说林公公还是错服了原本预备给元址的毒药,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林公公要揍他,他哪里敢还手?!只能绕着内殿跑着。

内殿里乱成了一锅粥,林公公追着元址,小顺子抱着林公公,许之润手脚并用,躲在了柱子旁,生怕他们误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