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兰抓了一把瓜子,跑去蹲在许之润身边,看着满场的闹剧小声说道:“大人,怎得?方才说的三七分,应还是不应?”

许之润抱着柱子躲开离兰,生怕同他有半点牵连,回道:“哎呦,您二位就放过老夫吧,老夫还想多活几年呐!”

“呸!”离兰将瓜子皮晬在地上,又捏起一粒继续瞌着,“大人您可想清楚了,是现在我同陛下讲明白您一直在骗保,还是大人同我联手一起薅他羊毛?虽然这两者都是死罪,但前者死得更快些。”

离兰将瓜子皮吐在地上,“您知道陛下一直馋我的身子,您骗他我不能承恩,骗他认下了自己不行,骗他日日夜夜忍得那般辛苦,您这般作为,全家老小不赔上几十条人命怕是无法让他泄火。但选了后者那就不一样了,如果掩饰得好,我保大人高寿,而且还有钱拿,如何?”

“我的二位小祖宗啊!”许之润抱着柱子哭得凄凄惨惨,脑门子轻轻磕在柱子上,嚎着:“我上辈子到底是上撅了谁家的祖坟了,这辈子要糟这样的罪啊!”

离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淡淡道:“哦,大人难以抉择是吧?那我现在就同陛下言明大人骗保的事!”

离兰刚想起身,被许之润拉住了胳膊,“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离兰笑笑,拍了拍许之润的肩膀,“大人果真识时务者为俊杰!”

“唉……”许之润一声叹息,又低声问着:“那……那个先生不能承恩的事,还要继续骗吗?”

离兰瞪着一双凤眸,“当然得继续啊!陛下现在脑子转不过弯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想明白,其实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也没什么不好。你一如既往地开你的药,反正都是补药,我照吃就是了。”

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许之润没再敢联想那是怎样的画面。都是人家的床笫之事,言不逾阈,他哪里管得着?!

许之润摸了摸鼻子,轻轻地啜泣:“说好了啊,三七分!别赖账!”

离兰邪邪地笑笑,“放心,合作愉快!”

不远处,林公公还在追着元址打着,累得气喘盱盱,满头大汗。

小顺子在一旁扶着他,冲着离兰这边喊着:“离兰先生,先生倒是管一管呐!”

元址俯着身子,双手累得撑在自己的双膝上,声音颤颤:“你……你别喊他,他巴不得朕一命呼鸣,好同别人巫山云雨、颠鸾倒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