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兰差点被刚暍进去的茶水呛着,“林啸送了书信?”

他忙得接过来,拆开信笺,里面放着两张不同颜色绢纸。

离恩回道:“嗯,你在崖山送他走的当夜,他便差人送来了这封信笺,说要亲手交于你。”

离兰颀长的手指展开第一份绢纸,读完之后,脸色阴沉,开始阅读第二封。

离恩看着离兰的脸色都显发白,嘴唇的血液都凝着淡淡的紫色,关切道:“怎么了?是不好的事情吗?”

离兰阅完这两份绢纸,手指颤颤巍巍地递给了离恩。

离恩将手中正在品鉴的玉器放回箱子里,接过两份绢纸,细细读来,“这第一封……是师兄你的字迹。

这是写给武安侯的手书?”

离兰声音沉沉,“你再看第二封。”

离恩看完了第二封,抬眼看着离兰阴鸷的眼神,恍然:“这……这丫头……”

离兰眼神灰寂:“怪我教导无方。”

“你是在怀疑她?”

“我不知道,当年父亲同南疆王往来的书信便是通敌叛国的铁证。可我清楚,就算父亲同林韧斗了一辈子,也是朝堂的争权夺利。”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盏,“我南氏儿郎世世代代驻扎边疆,守一方国土、镇一方安宁。若不是我少时被送进宫,也该是陪着兄长饮风咽沙,绝不会存有谋逆之心。”

他抬眼,眼神里都透着丝丝绝望,“那些书信的存证我并未看过,但我知道能写得了南氏独有字体的,除了我南家嫡系,再不会有旁人。先前我只是想过,许是林韧和元址随意安的罪名,便没计较过那些书信,现在看来,被人截获且最后成为铁证的密信,怕真的是南氏嫡系所写。”

“你为何笃定是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