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额间渗出细细的汗,回道:“陛下,心意最重要。您送什么,先生都欢喜,更何况是陛下亲手编的同心结呢。”
“嗯,也对。行了,你腿脚快些,拿给他。就说朕病了,思念成疾!”
小五子笑笑,“遵旨!”将同心结重新放回在螺钿漆盒中,合上。双手捧着离开了徐风殿。
只是前后脚的功夫,小顺子自宫外回来了。穿着一身青色常服,风扑尘尘地跪地端礼,满脸喜笑颜开,“奴才回来复命了,按照陛下所列的礼单,皆置备齐全。”
元址眉飞色舞,“那个……朕特别交代的‘八大件’也寻到了吗?”
小顺子回:“寻到了寻到了!有钱能使磨推鬼,银子到位了,要什么有什么。您呐,就耐心地等着做新郎官吧。”
“好得很!差事办的极好!赏!”
“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陛下开心,奴才便开心。只是先生的嫁衣要绣什么样式?毕竟是男子,所以这纹饰还需陛下定夺。”
元址思略着离兰的模样,只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皆不犹他,想了阵子才说了句:“麟凤芝兰,可好?”
“甚好!陛下颖悟绝伦、七窍玲珑!”
“去,啰嗦。朕看你就是同那许之润混久了,话里话外都裹了蜜。”
“奴才都是真心话!”
“行了,别贫嘴。小五子去寻先生了,约莫着快回来了。差人按许院判新出的房子煨药吧,先生回来要吃的。”
“奴才遵旨!”
太医院里。
离兰刚到的时候,自门外便听到许之润连连呵斥。
他躲在一处,悄悄看见殷秀瘦娇的身子跪在正堂,许之润执一柄戒尺,踱来踱去,气得吹胡子瞪眼。四周来来往往的医官,写方、抓药、造册,有条不紊。当什么都没看到,谁都不敢上去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