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许之润又一下将戒尺打在堂桌上!

“想清楚了?”

殷秀垂首,“嗯,想清楚了。”

“还去吗?”

殷秀正色道:“回师父,救死扶伤、仁心慧世。殷秀比不得边疆将士浴血杀敌、护卫河山,但殷秀手中的针便是上阵的刀,殷秀十年之所学,便是御敌的盾。”

“你是殷氏三代单传,这一辈太医院就培育了你这么一根独苗,若有个闪失,老夫如何同殷老院判交待,同你死去的父亲交待?!”

“师父!殷秀的命金贵,别人的命,便如草芥吗?!您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误了圣旨了!”

“你!逆徒!!伸手,伸手!”

许之润操起戒尺便要朝着殷秀的手心打下去,离兰看不下去了,喊了声:“住手!”

许之润动作停驻,一只手滞留在半空中,回头想看看是哪个作死的,敢管太医院的闲事。

没成想,是离兰。

许之润收回了戒尺,换了副面容,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真是春风吹满地呀,瞧瞧这是谁来了!”

离兰眼神越过许之润,看着浩然正气的殷秀,说道:“院判大人,青天白日的,打孩子玩呐!”

—提殷秀他就生气,“先生评评理,他一个半大的孩子__”“学生及冠了!”殷秀抬头顶撞。

“还敢顶嘴?”

殷秀憋着嘴,再次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