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声低吼,温时星吓得噙着泪水看向柳宗鹤,对方那张英气十足的脸,眉宇间盛着少将的潇洒与飒气。
可他真的看不透,柳宗鹤为什么反反复复不停地折磨自己。
谋划嫁给严臻的是他,如今见自己与严臻来往,不爽的也是他。到底要怎么做,柳宗鹤才能满意。
男人看着他不在呜咽,于是抽出手,发现自己的掌心沾上了药水,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拿起桌上的茶壶清洗污渍。
柳宗鹤一边清洗一边看向床上的温时星,因为刚刚的挣扎,他的发带不知何时掉落在床,墨发如瀑布柔顺地垂在肩头,那张惨白的脸被映衬得有几分柔弱之意。
“……你为什么如此生气……”
温时星的声音很小,他低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
拎着茶壶的柳宗鹤微微一愣,理智好似才慢慢回来,刚刚的自己仿若猛兽,不受控制。
仅仅是那二人小小的一个动作,都能将他刺激地更为勃然。
为什么生气,柳宗鹤头一次大脑空白,他依稀记得源头是温时星对自己的无视。
无视,柳宗鹤心里猛然一空,为什么温时星的无视会激怒自己?
“不是你让我与他好好相处么?”
温时星的话拉回柳宗鹤的思绪,不知怎的,他居然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你若真对我看不顺眼,私下随你如何发泄。可严臻…不是你的好友吗?”
既是好友,又怎会说出那些话来。
温时星的声音很轻柔,他已经退无可退,连随意发泄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只祈求柳宗鹤不要伤及其他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