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玉这才明白,他故意冷落他这么半天,原来对牛弹琴了。
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动气。”
宁瑞臣绝不会被这句话给糊弄过去:“这一路,你可都没理人。”
“喝了酒,还不许我寡言少语,非要把自己抖个底掉?”
他方才就是动气了,宁瑞臣在心里暗暗控诉着,然而碍着自己先理亏,不好呛声。
走了片刻,元君玉像是不经意地问:“你说的,那是谢晏?”
怎么又提起这个了,宁瑞臣闷闷地哼了一声,踢两脚石头子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看来是他了,你和他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元君玉这么说,是因为太笃定,宁瑞臣和谢晏,不可能好过他们俩的关系了。
这个“好”字,听起来格外刺耳,宁瑞臣闷闷不乐:“那天崔竹请看戏,我才去的,原本知道有他的话,我就不去了。”
“游园?”
“嗯。”
“崔竹请你看戏,是我的授意。”
“……那也不去。”
元君玉径直往前走,速度却比适才慢了许多:“我在北京,是很想你的。”他停顿片刻,又问:“明年玉兰花开,还去不去摘?”
“当然摘,”宁瑞臣嘀嘀咕咕,眼尾微微一抬,“休想蒙混过去。”
把他哄了几句,元君玉话锋一转:“那谢晏在场,你为什么不去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