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瑞臣傻傻地仰面,迷茫地看着他:“我要是个姑娘,你还对我一样的?”
“什么姑不姑娘,你是男是女,还碍着我对你好了不成……”元君玉刚想揉一把他的头,忽然警觉了:“嘴上是什么?”
“啊?”宁瑞臣胡乱抹一把嘴,拇指上还有淡淡一抹殷红,细细嗅一下,仍剩了一些微弱的香气。
“好端端的,涂什么胭脂?”
“没……”那声音怯怯的,连戳穿都用不着。
元君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挨近了,很深地吸一口气:“你在谢晏那里,干嘛涂胭脂?”
他又恼了,宁瑞臣有苦说不出,皱着眉,支支吾吾的。元君玉想得多得多了,心惊胆战地:“他对你干什么了?”说完了,紧张兮兮地去看宁瑞臣后腰和屁股。
“干什……”宁瑞臣搭住元君玉一侧的肩膀,闪躲着,“没有、他、他就是……叫我过去……又说些怪话!”
“只说了话,没干别的?”元君玉把他翻来覆去的看,显然是火了,“他没把你怎么样?”想到他以往见过的那些遭了毒手的小戏子,没有一个不凄惨,更是冒火,恨恨地咬牙:“他欺侮你,我杀了他。”
“只说了话!”宁瑞臣呆了,手足无措地解释一通,“玉哥,我错了……我错了……”他没来由的认错,“我以后……再也不信他了!”
说完,手心在元君玉胸口上挠痒痒似的安抚着,元君玉可能也受用了些,眼看着消了气,却忽的又想起来:“你刚才问我什么姑娘的,也是因为这回事?”
“……是吧。”
元君玉最不喜欢他在谢晏的事上优柔寡断,不悦地捏他的脸:“你老给他说话算怎么回事?”
宁瑞臣逃不开,只好受了:“闹僵了,不好的。”
“你耳根子就这么软,谁的话都听?既不愿得罪这个,也不愿意得罪那个,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元君玉叹气,“总有一次,你要选的。”
宁瑞臣若有所思的静了一阵,忽然道:“回去,我就把他的信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