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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福晋吞吞吐吐说没有,“今儿一早您阿玛使人去打探了,说昨儿夜里桃仁就被处置了,三哥儿听了就,就……”

祁果新重重叹了口气,“就告假了?”

祁福晋先点点头,再摇摇头,“嚷嚷着要跟着一道死……”

出息!祁果新脑仁儿发紧,“额涅,您快领我去瞧瞧。”

幸亏是在围场,规矩浅,还能探望娘家称病的哥子。

帐帘一揭,帐内昏昏暗暗的,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还有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咳咳咳——”

接着便是哐啷一声打翻药碗的声音,“别管我!桃仁儿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怎么的,还想殉情不成?

路卢把伺候喝药的丫头轰了出去,一晃眼往门前一看,门上站着两个人,路卢一下偃旗息鼓了,“皇后主子……”

一夜变故,路卢披头散发的,眼下青黑一片,腮帮子看上去都比平常缩了。好好的爷们儿,把自个儿折腾成这副模样。

祁果新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忍着没发作,屏退了下人,走到榻边问路卢:“我问您,外入辛者库的丫头,这趟能随御行走?”

路卢更是尴尬了,小心翼翼觑她一眼,垂着头不吭声了。

祁果新气得恨不得上手捶他,“好嘛,敢情您拿我去做人情了。”

路卢被扫了面儿,恼羞成怒了,“皇后跟我都是一母同胞出来的,我想要个丫头都不成?活得这么窝囊,还算什么公府哥儿?”

话里是在怨祁福晋棒打鸳鸯了,祁福晋气得差点没晕倒,祁果新眼疾手快地搀住了福晋,回头对路卢说:“您看上哪个宫女子,光明正大的向我开口讨,不成么?非得大半夜里钻人帐子?”

越说心里越难受,她刚上太后那儿拍胸脯说自认行无差错,路卢就跟着出了这样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