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一番话,既是戏语,也出自几分真心,“做官有甚好?不如专侍于我……”
“人死志不折,霍大人埋汰人了。”
“我可护你……”
房疏摇了摇头,“你如何护我?若引天雷,你这棵也无法承受,天子尚不能为所欲为,况常人?凡事得有顾忌。”,他说的温柔,似乎处处是为霍台令着想。
实话,房疏万般不愿招惹霍台令,他是急需后台,只是万不能是霍台令,他可舍不得心底一池净水为自己染了血腥。
房疏看霍台令似乎眷恋与他贪欢,听得他的述说,一时似乎不用担心他捅破自己身份,有些后悔那晚因烟花之事触怒了他,此时万全之策应该是先稳住他,了解他背后的盘根错节再做打算。
哎,一时情乱,失去了冷静,还自我折磨了一个月。
房疏主动印上一吻,说:“我先回去了……”
“嗯……”,霍台令裹上被衾就翻身不看他了。
第二天,天没亮,宝鸿林就来到房疏帐前,他说话轻声细语,抬着兰花指指着房疏帐门对护卫说:“我来找房大人……你们通报一下吧……”
平时他们都喜欢跟着祁闹子欺负他,所以对他说话也都颐指气使,只说:“这公鸡都没开始打鸣儿,这母鸡就起了大早!房大人还没有醒呢!”
宝鸿林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被他们一吼,就焉儿了半头,转身之时,又听得房疏冷清的声音。
“找我何事?”
房疏一夜里都做些乱七八糟的梦,睡得浅,一听得动静就醒了。
宝鸿林看他睡眼惺忪,后悔自己的唐突,说:“实在对不住大人,吵醒了您。”
“本来就醒了,有事儿进来说。”
宝鸿林低着头跟着房疏进了门,说:“大人……那天铜镜的事儿,我听说了……我这两天看您……哎,我想来给你整理一下头发,我也不是说您邋遢的意思,就是,我看您好像不太会打理……哎,看我说些什么,大丈夫理不来头发也正常,这些活计就应该让小的们做……这也绝不是贬低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