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还没有休息,开一下门。”
木门虽然上了门闩,但有些脆薄。
半响,还是没有动静。
房疏垂首叹气,说:“知道你无事就好,你好些休息。”
刚回走了两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接着吱呀一声开门声,“进来!”
黄庸吃惊不少,自觉告退了下去。
霍台令掌了灯,照得四面土壁空空荡荡,角落里堆叠了一堆铁器,窗下斑驳黄色方桌上一串佛珠和木鱼。
霍台令黑色内衽,所以左手臂包裹的白布特别扎眼,渗出血迹。
“别人当官都是表面清贫,背地里极劲奢华。你可倒好,表面鲜衣怒马,无限风光,有良宅美邸不住,独爱一方陋室。”
房疏说这话,没有嘲讽,有淡淡怜惜的情绪让霍台令还剩一半的暴躁值抹了零。
“我照着小时候和娘的住处来建的。”
房疏垂眉敛目,拉过他手臂,白纱打了死结,不知道他怎么赌气也不寻个郎中。
霍台令开始扭捏不给看,一触及房疏埋怨的眼神,就乖了许多,房疏极尽轻柔,一层层解开。
霍台令看他垂眉顺眼,觉得他媚态越浓,勾得心痒痒,敛神屏息,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回来寻不见人。”
“去朋友府上归还物品。”
“什么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