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寒忙着说:“伯父!您可别故意为难复炎,我可要怨你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郑国泰对这个侄女视如己出,从小到大都宠爱有加,这心口小棉袄的示威真有几分威力,郑国泰借着酒醉只扶着额头,不说话。
房疏笑了,“不妨,今日能让大家都高兴,别说这三壶,就算是十壶也不在话下。”
须臾之间,房疏已经喝完一瓶,此时他便觉得头也昏昏,脑也涨涨,第二壶下去,脸已经绯红,为了保持清明,他左手摸住腰间匕首,本来是因为带着方便,用作防卫之用。
他再在桌下撩起裤腿,直直刺入小腿肚中,片刻冷汗岑岑。
“房大人无需勉强,说一句不行了,我也不会计较什么,我也不是容不得错的人。”
这两壶下来其它人都有些心惊胆战,都惊得无言,这是西洋而来的酒品,不刺喉却劲儿大。
房疏就算不为了靠近郑国泰,就这句不行他就听不得。
“哪里的话,我说了的话便是算数的。”,房疏又灌了自己一壶。
郑晚寒见势,就要上前搀扶房疏,房疏出手制止,“我无事,难得能和郑大人说说话,姑娘家先别参和。”
房疏真得有些天旋地转,他左手把住柄首,咬牙旋转一圈,汗都湿透了内衫。
郑国泰大笑,“房大人和一般酸儒可当真……当真大大不同!”,他勾着房疏肩头,“作为前辈,好生劝你一句,别替都人之子出头!”
房疏点头称是,“下官为官尚短!不识深浅,还劳都督大人指点。”
“好说好说,我看你精灵又慧性,又与晚寒交情匪浅,日后必定多多提携你!”
两人又推杯换盏,郑国泰是彻底有些迷糊了,不仅不听亲随劝阻,反而刮了亲随几个大耳刮子,“扫兴的玩意儿!”
“莫为了小人气煞了身子,来,郑大人再喝几杯!”,房疏有拉着他海灌,便对他说了些好听的话,听得郑国泰飘飘然,心想这芝兰探花不也是凡夫庶子,也爱攀龙附凤。
袁召也过来敬酒,问:“房大人最近不是在红封的案子吗?倒有空这里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