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郑国泰……他是也是我的人。”,霍台令满脸笑意,“你为了救出我,也不惜割肉刺腿?”
房疏别开眼,“不是……我是为了查出真相!”
“是吗?我就给你说说真相……”,霍台令拾过一把椅子,他坐上椅子,双手交叠,眼神深不可测,嘴角微勾,“红封教教主就是我……”
正如门分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水来。似是六月霜落下,又如冬夜震惊雷。
房疏坐在地上,不知如何应答。
霍台令居高临下,伸出双手,“小妾要不要抓我回去,履行你的公道?”
“你胡言乱语……我听不懂……我要走了!”,房疏起身,被霍台令拉住。
“那我就交代得明白些,六年前京察,皇上让我去查红封教,我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我没有上报,关乎许多皇亲国戚,朝廷命官,士农工商各阶级都有涉及,这些蠹虫们真是扰人啊,非要让我做这个教主……四年前道录司那把大火是我让人放的,十三重殿宇焚烧殆尽,就是因为里面一个老道士说我是淫尼之子。三年前右都御史浙水分尸案也是我让人做的,还有盐司衙门集体辞退案,还有……”
房疏不再听,挣脱了他的手,“你说着些给我听做什么?!”
“你昏迷了都在念叨的,不惜刺腿保持清醒的,不就是渴望知道这些吗?你不是只想知道真相吗?真相比谁都重要吧,是吗?真相比谁都重要吗?”
房疏回首看他,不答反问,“你为何?为何要?”
霍台令仰躺在椅子上,似乎在看房梁,也不答反问,“你要去揭发我吗?嗯?”
房疏不回答,沉默了许久,“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哎~和你好不容易谈谈心,半天都不在调子上,太无趣了。是不是只有做,你才会诚实一点?”
房疏眼眶已经红了,“收手吧……你答应我,我便不会揭发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哈哈哈哈,你过来……”,霍台令拍了拍自己腿,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