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佐不是什么没有警惕心的滥好人,纯粹是因为这个长得漂亮无攻击性的女人是秋佐的对门,这一点还是她走了几步路才想起来的。

房子是她半年前租的,刚搬到小区时,秋佐听街坊邻居议论,说她这个对门除了经常拿外卖小哥送的饭,整天闭家不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职业的,能不能养活自己。

隔壁每天早晨四点半起来打拳的老太太尤其不喜欢她对门。

“哎哟哟,让她说句话呐,和茶壶里煮饺子一样啥都倒不出来,板着个脸也不搭理人。”

这是原话。

秋佐倒是感觉还好,出门上下班或扔垃圾时碰见过她几次,最熟的时候,这个女邻居还会极浅极浅地笑一下。

面前的女人慢慢抬起头来。

那是张极有韵味的脸,成熟而完美的轮廓,沾着的水珠不是落魄,反而像是在点缀她的美。

女人的鼻尖是红的,眼眶也是。

秋佐眉头皱起来,她指着女人的手:“你受伤了,一直在出血,不能淋雨。”

女人不说话,像在演着一出默剧。

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你,”秋佐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大半夜蹲在这里淋雨,要是出什么事整栋楼都得被问话,你对面的监控可还在工作呢。”

还是没人回应,秋佐像在自言自语:“有什么事,起码先上楼再说?”

就在秋佐快放弃了的时候,女人微蹙眉,说不准是不耐烦还是其他,但她最终还是把眼神聚焦在秋佐脸上。

女人点点头,扶着膝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