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掠过的地方,连赭色裤子的颜色都加深了,留下个血印子。

秋佐满意地笑,把人护送到屋檐底下收了伞:“这就对了嘛,我就在你对门,大家互帮互助才好。

女人吐出几个字,她声线温和,像她的脸庞一样不具攻击:“我知道。”

知道什么?

秋佐跺了跺脚,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

“你赶紧回家吧,处理一下伤口,手伤成这样就别冲热水澡了,用毛巾擦擦身子就行。”秋佐似乎是拿出她在学校教育初中生的语气来,“失个恋嘛,没什么的,你这自残又淋雨,不值得……”

她脑子一热,从一楼说到三楼,两个人都站在家门口了,话还没说完。

“抱歉,”女人礼貌地打断她,“我家里没有碘酒,可否……”

“我家有,你跟我来吧。”秋佐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自己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有点迫切。

“谢谢。”

秋佐转身,打开房门,按亮客厅的灯。

她家很宽敞,是很传统的中国风,书柜屏风博物架一个不少,像是五十岁退休干部的房子。

中午趁午休时间她才大扫除了一遍,推开门,满屋子扑过来都是洗衣粉的香味儿。

女人站在门外,看着玄关处,有几分踌躇,并不说话。

秋佐盲猜道:“我一个人住,没有多出来的拖鞋,你先进来,没事的。”

大概是解除了这个困扰,女人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