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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人在你回来的路上用迷药弄晕了你,应该是打着向我要赎金的主意,我摸清了地方,连夜把你带回来了。”

花木兰没敢说真实原因,她怕把真的原因一说,一贯要强的小主簿会直接气晕过去。

祝英台点点头,显然是信了花木兰的话。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祝英台一向对花木兰绝对信任。所以她还不知道花木兰为了她,昨晚做出了怎样的过激行为。

不过她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因为聚集在平安坊坊门前,准备前往花府闹事的庄丁的领头人,刘家家主刘其庸正在被魏涛摁着打。原因是魏涛找茬,说他们聚集在坊门前挡了卫队出行的道路。

一把年纪的刘其庸被魏涛那劈头盖脸的马鞭抽的是皮开肉绽,鬓发散乱,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连连。

心里一直憋着气的魏涛下手颇重,情急之下刘其庸也就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当场哭嚎道:“尔等皆为一丘之貉!可怜小儿遭辱,竟讨不回来一个公道,老夫要去郡守府告你们!”

魏涛心里愈发来了气,本想着两位京中贵客当面,不好直接下手抽死了这老匹夫,只能找茬鞭打一顿聊以出气,没想到这老匹夫却得了意,居然说什么因为儿子受辱要去太守府告他。

就他儿子那个浮浪之性,每日斗鸡惹狗犹嫌不足,那点子破事又怎么能瞒过他们这些地头蛇。不过是民不|举,官不究,看在他家亲戚在郡中做长史的份上,刀切豆腐两面光,大家面上好看罢了。如今居然敢当街吵嚷,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

庄牧却来了兴趣,身为天子宣旨郎将,这种事发生在了眼前不过问一下,事后那些闲的没事干的御使若是风闻奏事参他一本,丞相那边的狗可就又要咬人了。

庄牧制止了魏涛:“魏副将,先住手。老伯你也先起来。本将与漠北太守还有几分关系,老伯若是信得过我,且先说与我听可好?”

刘其庸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牙都被打落几颗的他满嘴血水,那情状倒是十分惹人同情。刘其庸引着庄牧来到了刘允金那简易的竹架前。

“将军掀开白布便知。”

庄牧依言掀开了白布,只见两|腿|间一片殷红,隐隐约约能看到草木灰掩盖其上,但还是不断有血水从中冒出,将鲜红区域不断扩大,久在宫中值守的他心内了然。魏涛却差点笑出了声,是哪路神仙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没能成功的事情,居然把刘允金这孙子给骟了。

那刘允金的姑父漠北长史吴文举多年无后,早想过继刘允金这个纨绔为后,只不过一直卡在了刘允金人所共知的癖好上,才迟迟没有付诸实行。如今刘允金连做男人的资本都没了,也难怪他那个混账爹会如此癫狂。

庄牧也是男人,看了两眼之后就将白布掩上,悲悯道:“老丈节哀,令郎此伤,唉。”

“多谢将军宽慰,犬儿如今已是没了指望,老夫如今唯一想法就是将凶犯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