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顿了一下,又继续工作,“替我转告大爷,他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有把他抓在身边,让他别担心。”
“大爷问,可以送他一个吻吗?”
荒弭心跳怦怦怦,左手心里刚拿起一个西红柿搁在砧板上,右手的刀被手执拗地拿捏,嘴唇有了弧度,“请大爷再等等。”
“大爷说,那他可就偷了。”说完便侧低下头,右手捏住对方下巴侧转,温柔的吻落下,含住几秒放开,指腹轻抹嘴角,“大爷说,他又有力气等待了。”松开手,转身去看电饭煲里的饭熟得怎么样了。
荒弭没料到齐沓这操作,怔愣了好一会儿,“荒弭的齐沓送大爷去休息回来了,需要怎么帮忙?”荒弭脑袋转得飞快,难道齐沓过年被红包砸坏了?
两个和尚抬水,水缸很快就能汲满,这不就上桌了。
“去叫大爷来吃饭。”荒弭十分正经。
“大爷已经回家睡觉了,齐沓陪你。”现在确实不早了,窗外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犬吠。乡下晚上没个玩乐的场所,天黑就可以入睡。
“齐沓快吃,外面天黑了,一会儿回不去。”荒弭往他碗里夹菜。
“齐沓没说要回去,要陪荒弭。”齐沓咬着筷子邪笑。
荒弭心绪又乱了,又夹菜,然后扒拉自己碗里的饭,一大口塞得腮帮子鼓鼓,意味很明显,不想再和齐沓说话。
齐沓笑意转为温柔,“你知道吗?我曾经这样看过你吃饭。”
荒弭嚼嚼嚼,不是见过很多次吗?有什么稀奇的,抬眼就是催促他赶快吃,齐沓笑笑。
碗刷好了,到门口坐了会儿,门口的灯泛着黄光,把孤独带出来,荒弭不喜欢,把它关了,靠着砖墙抬头看黑色的天幕,一旁的齐沓没说话。
“走吧,你该回去洗漱睡觉了。”荒弭在门口砖头砌成的小浴室里摆放牙刷,朝倚堵在门口的齐沓说。
“你不是帮我把牙刷、杯子都准备好了吗?”齐沓伸出手臂拿起成对的杯子接水,撕开牙刷包装,挤上牙膏,递给荒弭。
荒弭口是心非,实际上一开始到超市买用品的时候都是成双买,挂着的毛巾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