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煊另一只手按下隔音挡板,瞬间感觉车内空间狭窄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隐秘的安全感,还是顾煊抱住他的力量太强势,他没有再挣脱。

顾煊的皮肤温度比他低一些,衣服上也是带着水珠,他把身上的外套掀起一角,让顾煊靠过来,而后他便能光明正大地贴着那人了。

黑色宾利一路飞驰,路边的一切尽数化作虚影,仿佛他们只是世间的过客,唯有彼此二人相互依偎,才是不变的永恒。

停车时,林微屿呼吸急促,双手紧紧环住顾煊脖子,没让司机帮忙,林微屿又落入了顾煊的怀抱。

药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股热流在全身涌动。

当被平放在熟悉的床上时,他握紧了顾煊的手臂:“别走。”

“我把医生叫来,给你检查下。”顾煊声音格外轻柔。

“不要。”连拒绝声也很微弱,他实在是不想以这个样子见其他人,除了顾煊是可以依赖的。

“我们就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事的话,就让他回去。”

林微屿也明白,让医生来家里,肯定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和出诊费,才不情不愿的同意了:“那你陪我。”

额头被冰凉的掌心覆上:“好,你体温太高了。”

医生上来就检查一番,林微屿全程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只可爱的鸵鸟。

其中最艰难的要数听诊器贴在他胸口的那一刻,当冰凉的金属不小心擦过胸膛上的突起,激起阵阵颤栗,被子下握着顾煊的手收紧。

“医生,有什么问题吗?”他听见顾煊马上开口。

冰冷的听诊器收回,年迈的医生说:“问题不大,这个药就是平时助兴的,属于这类药物中药力最强的那种,而且没有解药。只能让他自己挨过去,等身体代谢完就好了。”

“嗯。”一向说话干脆的顾煊,此时倒是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