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了嗔大师一动不动的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像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现行,余下的话也吞进肚子里。

车外已是落魂坡,曾弋看了看那日光中纠结的白杨与垂柳,不明白为何会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树种到一起。

白杨憨直,杨柳柔韧,却恰到好处地彼此交缠,织成一片密不可分的树篱。就像姚澄碧和吴铭,至刚至柔的转换,不过一瞬。

那就是……爱吗?

谢沂均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师叔,这小子没说完,他还有事儿瞒着你呢!”

周沂宁忙道:“什么瞒不瞒的,我对师叔还有什么隐瞒,真是的……”

“那你怀里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师叔瞧瞧啊?”谢沂均一边晃着鞭子,一边慢悠悠地道。

大师兄柳沂人一声不吭,早已对二人相处模式习以为常,丝毫不为所动。

周沂宁哼哼唧唧了半天,才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嘴里嘟囔着:“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找挖坟元凶,你这个人真是,恩将仇报……”

那东西在周沂宁手中,张嘴发出无声的“呱——”

正是那只红眼睛的玉蟾。

周沂宁心虚地看着曾弋,手里紧紧抱着玉蟾,生怕曾弋一时不高兴,让他将玉蟾还回去。

曾弋摇摇头道:“沂宁啊,你带它出来,看似救了它一命。可你知道怎么养它吗?救一时,后面还要眼睁睁看它受苦?”

“不是,师叔,它应该很好养的,它不挑食的,”周沂宁急忙道,“你看,它吃馒头……”

从客栈带出来的干粮被掰碎了放到玉蟾嘴边,它嘴巴紧闭,任凭周沂宁怎么哄,都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