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轻笑道:“不是能为世人舍情绝欲吗?怎么如今要你为世人重返尘世,你却做不到?”
“姑娘,”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大约是看了嗔为难,特地来解围,“你又何苦难为大师,出家人在佛祖面前许过誓,若是诺言空许,你也不喜的,如今是我求你帮忙,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你尽管吩咐……”
三人说话间,像是避开了黑甲士兵追捕,便换了个方向而去,那人的声音遍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清。
这音色曾弋听着有些熟悉,只是吐词说话的方式却有些说不出的生硬,想是舌头被冻住了一般,如此有特色的发音方式,如果听过,她一定记得。想来该是这蜃景中人。
一直一动不动恍若石刻的青桐,此时仿佛突然醒来,倏然一下坐起身,随即翻身撞破窗棂,朝着声音消失的方向疾追而去。
谢沂均待要去追,被曾弋拦了下来。“无事,由他去吧。”
七翁拿起地上的娑婆剑端详片刻,眉头逐渐蹙紧。“这把剑……”他抬起头看向曾弋,“曾姑娘,你还没将它开刃?”
“啊?”曾弋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说这话的是七翁,七翁在兵器方面的造诣,早两百年前就已无人能及。“七翁,它,它已经斩杀过蛊灵……”
七翁一手轻叩娑婆剑身,摇摇头:“它还未经过真正的开刃仪式,即便曾斩杀妖物,靠的也一定是你的本身的力量,而非它本身的剑气。”
曾弋一瞥,发现娑婆剑在七翁手中变得暗淡安静,瞧着更破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