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这里不再往下说,只是低头无声一笑,神色古怪,总之赵明锦是没看明白。
太后却是明白的:“行了,若真留下明锦,还成本宫扰了你们的新婚燕尔,回吧。”
顿了顿,她又看向赵明锦:“若闲王待你不好,就同母后说,母后替你教训他!”
“……王爷待明锦极好。”
与太后相处半日,简直比打半年仗都累。回去的路上,赵明锦瘫坐在马车里,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身子随着马车行进而轻微晃动,车内烛光摇曳,在叶濯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剪影。
他的衣袍淋湿了,住持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件青灰色衣袍给他,倒也合身。
佛家向来讲求慈悲为怀,万法皆空,叶濯不笑时,神色淡然疏静,再配上这件衣袍,颇有些超然物外的俊雅飘逸,与平日里清贵的气质相似,又有些不同。
总之,带了种别样勾人的气势。
赵明锦不由想,好在叶濯是王爷,女子们就是喜欢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凑到他跟前,只能远远含羞带怯的看两眼。若他是个和尚,那福云寺的门槛肯定早就被踏平了。
脑海中想象着那种情景,不由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她清咳一声,“就是之前季二总说什么人靠衣装,他说得可不对,王爷就算穿件灰袍,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叶濯眉梢一挑,从她强忍着笑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她想的绝对不是这个。
“本王是为了谁才穿成这样的?”